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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注意的，老師。」
聽顧淵這麼說，山羊鬍老人點了點頭。
他對顧淵一向放心，做事沉穩不衝動，能力也很強，就是還是太年輕，不過這不是問題。
有他們幾個老傢伙時不時提點下就好，顧淵最大的優點就是能聽進勸，還知道舉一反三。
當初見獵心喜收下的這個學生，是他這輩子最最值得自誇的事，幾個老夥計羨慕都羨慕不來。
「對了，和人魚相處得還可以嗎？」
說完了嚴肅的事，再聊下輕鬆的話題。
讓顧淵領養人魚的事一直是他和他老伴最掛心的一件事，今年終於達成了願望，終於能鬆口氣了。
在知道他帶回家的是在度假時救助的那條人魚，兩人就更開心了，不枉他們當初把人趕出去旅遊。
當初是想讓這工作狂好好休息下，倒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
「挺好的。」
「你沒欺負人家吧？我跟你講，人魚的脾氣是不太好，但都不壞，就是嬌縱點，人魚本性安好和平，但我們身上久經戰場，身上殺伐氣息重，他們不喜歡我們很正常。」
知道自家學生對人魚的偏見，山羊鬍老人再一次強調道。
這番話他也不知道說了幾次了，就是希望讓顧淵能放正心態。
「更何況…」
剛開口，想再說幾句，就見顧淵直接接下了後面的話。
「更何況他們的歌聲幫我們治療那些精神海時，我們精神海里殘留的那些粟也會產生一些負面的傷害帶給為我們治療的人魚。」
「我知道的，老師，我現在和顏熙很好，您和師母不用擔心。」
想到家裡那條小嬌氣，顧淵的表情都柔和了不少。
連澤曜—也就是山羊鬍老人，見狀，覺得有些稀奇。
「果然是自己救的人魚，不一樣？」
面對連澤曜的調侃，顧淵有些無奈。
「老師。」
「好吧好吧，我就是好奇問下，你沒惹人魚生氣就好，好好相處知道嗎？」
說罷，連澤曜嚴肅了表情，眼裡是難掩的擔憂。
「你精神海里的狀況也差不多快極限了，再不治療，不過五年必然會開始崩壞，這件事雖然外人不清楚，但你對家這幾個可一直在挖這個消息，你該清楚這件事有多重要。」
「我明白。」
點了點頭，顧淵道。
「你明白就好，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工作。」
「我送您回去。」
「送什麼送，我又不是老的找不到家，而且還有小魏他們，還用不著你，你就呆在這好好工作吧。」
每個退休的元帥都會配備齊全的警務人員，從護衛對到生活類警務員，再到醫療隊等等。
魏遠就是連澤曜的貼身護衛之一，也是顧淵以前的戰友。
聞言，顧淵也沒再說什麼，不過還是堅持把人送到車上，和魏遠打了聲招呼後才站到旁邊，看車子離開。
連澤曜看似只是到顧淵辦公室呆了會兒，但他的到來對眾人的影響是極大的。
顧淵自然也清楚自家老師的用意。
無非就是特意來警告一番，讓某些人知道，他顧淵背後也是有人的，不是阿貓阿狗就能欺上來。
連澤曜無兒無女，臨退休前才收了顧淵一個學生。
很多人並沒太在意這段關係，實在是連澤曜太低調了，很多事上都不插手，更別提這會兒已經退休。
但這時候，老元帥突然故地重遊一番，還只在顧淵辦公室呆了會就走，有腦子的都知道這是來給顧淵撐腰的。
所以瞿家那一潑髒水恐怕白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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