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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琦又問道：&ldo;他的諡號，王爺知道麼？&rdo;
軒轅符點頭：&ldo;似乎是襄肅。&rdo;
周琦放下杯子，在亭子裡來回踱步，眉越皺越緊，似乎想到了什麼很不得了的事。軒轅符被他走的有些煩躁，忍不住問道：&ldo;雖不是文正文忠一類，那也算是美諡了，這有什麼奇怪的。&rdo;
周琦冷笑：&ldo;王爺在邊疆日久，怕是不懂朝中台閣里的那些彎彎繞繞。對文臣來說，若是翰林進士出身，必然以文開頭，最好的當然是文正文忠，再不濟也要是個文端文恭。若沒有功名，才會用端肅、敏達一類。&rdo;
軒轅符挑眉：&ldo;秦泱似乎是狀元及第？&rdo;
&ldo;而且……襄字，一般是給那些陣亡的臣子所用，他又沒有隨軍，王爺不覺得奇怪麼？&rdo;
軒轅符皺眉看他：&ldo;他與令兄交好，你若實在好奇，修書問周大人便是。&rdo;
胡總管張奎素弦等人都在附近服侍，周琦擺擺手，讓他們退到十丈之外。
&ldo;王爺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性，秦大人先前或許和突厥有瓜葛？&rdo;
軒轅符一愣，沉吟片刻問道：&ldo;本王與他素未謀面，難下定論。你為何如此想？&rdo;
周琦苦笑：&ldo;他與我兄長同為東宮舊臣，情同手足，太子對他，也是極為倚重的。其實我也不想如此猜測，只是之前種種跡象，已經表明中樞之中必有內鬼，他又死的湊巧……&rdo;他頓了頓，接著道，&ldo;加上先前我曾聽曹無意說過，他在洛京見過他幼子，他妻子雖為漢人，兒子卻和尋常童子不甚相似。&rdo;
軒轅符插口道：&ldo;據聞有些胡人幼時與漢人相差極大，臉孔深邃，面容白皙。但長大之後，倒是有可能與漢人無異。&rdo;
周琦點頭：&ldo;他當日似乎還夸道，&l;令公子真是冰肌玉骨，他日必要把那檀郎都壓下去。&r;當時秦大人據說還有幾分不悅。&rdo;他重重嘆了口氣，&ldo;唉，這個猜測我看有七分可信，若是問我二哥，豈不是更讓他傷心。&rdo;
軒轅符寬慰道：&ldo;事有例外，也許咱們猜錯了也不一定。你二哥在那個位置，想必早已修煉得金剛不壞，不過一個故友，還不至於讓他傷心欲絕。&rdo;
周琦笑笑，引開話題道：&ldo;說起來，王爺這亭子，有名字麼？&rdo;
軒轅符笑道：&ldo;本王不是什麼文人雅士，你是要取笑本王麼？&rdo;
坐下給二人都添了些茶水，周琦悠悠道：&ldo;在蒙山隱居之時，有一百丈湖，湖中有一綠島上有一竹亭，也很是小巧別致。&rdo;
&ldo;哦，叫什麼？&rdo;
&ldo;去波，取浮生只若東流水，不如駕舟隨波去之意。&rdo;
他口氣恬淡散漫，軒轅符心中卻是一痛，沉默片刻輕輕道：&ldo;此亭名為參商。&rdo;
周琦愣了愣，不自主地吟道：&ldo;人生不相見，動如參與商……&rdo;
&ldo;此亭是數年前所建，從這個方向望去，正是東南。本王曾以為，你不回江南，也要去洛京，都是在涼州東南，偶爾登山遠眺，興許神遊還能與你相會。不曾想，你竟去了劍南道，便是在涼州正南了。這亭子，到底建錯了。&rdo;
不知如何回話，周琦打了個哈哈，&ldo;九州有一多半都在涼州東南，王爺心繫天下，心懸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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