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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秋兒眼中滿是擔憂與焦急,「公子,發生了何事?為何她忽然將您接回朗月閣?」
秋兒所問,亦是何鏡想知曉的,戚如穗為何一時興起,將自己接回朗月閣。
他猜想許是戚若竹要回來了,他到底頂著個少主君的名頭,將他接回來也是為了面子好看,或許戚若竹一走,他與憐兒便要再回到那座小院。
見公子沒有言語,秋兒憂愁更甚幾分,嘴上找補道:「回朗月閣也好,馬上入秋了,留在那裡公子和小少爺的身體都受不了。」
小院並無地取暖,去年冬日若無他暗中接濟,公子與小少爺的身子怕是要凍出毛病,何鏡聽秋兒碎碎念叨完才開口。
「你怎又回來了,不是叫你出府嗎。」何鏡看著身前的男孩,語氣並未有責怪之意,可眉心卻不由蹙起。
「我不走。」秋兒又跪在地上,執拗且倔強,「我若走了誰來伺候公子,公子一日不走,我便一日不走。」
走?他此生還能走去哪裡?
何鏡斂起眸中情緒,看在跪在地上的秋兒,心間萬般情緒翻湧,最終又歸於平靜。
「你起來吧。」何鏡嘆了口氣,手不自覺握緊,「阿言的病情可有好轉?」
阿言是何鏡的貼身侍兒,倆人年齡相仿,又一同長大,比起主僕更像密友。七年前,阿言陪他從京中嫁到江南。
禍事發生時,阿言是第一個被誣告私藏白銀的,沒人聽他解釋,文聲月下令將阿言趕出戚府,任憑阿言苦苦哀求,那群人還是把他生生拖出院子。
從此何鏡便真成了孤身一人,再沒一個值得信賴,直到秋兒隱瞞身份悄悄入府。
秋兒抿了抿唇角,低頭看向地面,磨蹭半天才說道:「阿言哥哥一切皆好。」
何鏡一瞬便抬起頭,急切道:「阿言病情嚴重了?」
秋兒神情更加複雜,他不希望公子為難,也不希望阿言真的出事,想起前幾日見到阿言的模樣,秋兒將頭壓的更低,甚至偷偷紅了眼眶。
「公子,大夫說阿言哥哥的病拖的太久,很難治好了。」
當年阿言被趕出府後出只能靠做些手藝勉強餬口,盼望著有日能與公子再見面,可卻在半年前染上寒疾,近日更是病的無法起身。
何鏡一見秋兒神情便知情況不容樂觀,他思索半響,起身拉開梳妝檯最下層的一屜,只見兩隻銀玉釵孤零零躺在匣中,那是舊日他留在此處的。
兩隻潔淨如新的銀玉釵被帕子包起來放在秋兒手上,何鏡低聲囑咐,「找個信得過的人當成銀子給阿言送去,莫要再延誤病情,就說是我的命令。」
秋兒捧著那小包裹,顫聲道:「公子,銀兩都給了阿言,那公子您怎麼辦……」
何鏡打斷秋兒的話,語氣堅持,「按我說的去做,越快越好。」
秋兒半響沒有言語,最後只抬手抹了把眼淚,悄悄退出門去。
屋內,何鏡獨坐良久,最後用衣角擦過臉龐,像無事發生一般回到內臥去看憐兒。
是夜,長鶴院內。
戚如穗在外忙了整日,本欲來問個安便走,文聲月卻固執留她用膳。
文聲月一如既往地叮囑著,「大夫的藥可要按時喝,若是身子有什麼不適可要及時尋大夫,你這些日子沒去尋帳露面,你那些姨母們恨不得將帳都吃她們肚子裡去。」
戚如穗回道:「父親放心,明日我便去各個帳房露個面。」
「可還需文溪跟在你身旁?」
戚如穗見文聲月面上憂慮,勾唇笑笑,「帳目我心間皆有數,這七年的記憶我亦想起不少,父親不必擔憂。」
眼瞧用膳到了尾聲,文聲月緩聲開口道,「前些日子你小姑父來信說女婿要生了,今早她家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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