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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江两岸，空气凝滞，一片死寂。
道士挥袖，水怪皆降，甚至没有做出半点的反抗。
当然。
这只是在旁观者的眼中。
实际上是在神冥鼎的神收之能下，这些修为低微的鱼虾精怪并不是不反抗，而是没有办法反抗。
“道士，休要得寸进尺。”
便在此时，浑浊的江水之中传出一道怒意十足的声音。
苏幕知道下面有大妖，但由于自己在灵识方面是弱项，无法洞穿江水究竟是一头什么样的妖物。
“妖孽，你在此处祸害四方，是谁给你的底气，还敢威胁于我。”
身为蜀山弟子，自然是要将斩妖除魔的精神发扬光大。
如今数县百姓被这头大妖搞得生活窘迫，他当然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民除害而已。
“你说这些干我何事？”
江中大妖尽力保持气息上的平稳，但实际上苏幕还是察觉到了抵抗自己的力量随着对方的语气而变得摇摇欲坠，这头妖物明显是在故作镇定。
“我只不过在这江中安静修炼，江水不安之象乃是那头黑鱼精所为，道士，你若滥杀无辜，必遭天谴！”
“是吗？”
苏幕一声冷笑，袖中神冥之力骤然奔袭，“如若你当真问心无愧，怎么龟缩不出呢？”
话音落下。
水面之上，轰然惊起一道水柱。
水柱之中，竟是一头玄蛟。
“仙长饶命，”玄蛟大惊失色，如此力量，已是炼神之境。
苏幕注意到这头玄蛟头部似龙又似虎，蛟躯之上还有多出雷击之伤，如此伤势，心道这江中乱象莫非真不是它所为？
想到这里，他便将玄蛟落至江边，并走了上去。
那玄蛟头颅无力的耷拉在地上，口中已经完全没有了适才的气势，哀求道：“仙长饶命，仙长饶命，我不是故意的。”
“你这是...”
始终在后面的少年见此情形，没有像其他人般呆愣在原地，“《述异记》中有载：虺五百年化蛟，蛟千年为龙，龙五百年为角龙，角龙千年为应龙。”
说至此，少年语调愈发惊骇，“你莫非是在应劫化龙？”
“竟没想到，你这小子还有这等见识，”玄蛟气息浮沉，身躯之上隐隐还有雷霆闪烁。
苏幕微惊，但还是说道：“既然修行有成，就更加不应该在江河之中兴风作浪，如此作为，你又如何走蛟化龙？”
“仙长教训得是，”
玄蛟强忍身上传来的刺痛，道：“我原本只是一只普通蝮蛇，修行至今已不知过去多少光阴，可是我从未伤人性命，只是近日遭雷劫所伤，”
“方才指使黑鱼精搅动河水，收拢江中精怪修养伤势，求仙长看在我未曾伤人，一心向道的份儿上，绕我一命，自此以后，我定当痛改前非。”
蝮蛇，寻常之蛇罢了。
据苏幕所知，由蛇修炼化龙，其中艰辛尤为困难。
蛇先化为蟒，再化为蚺，由蚺化虺，由虺化蛟。
其间每一个过程，必是重重劫难。
何况眼前玄蛟，竟连妖蛇都算不上，可以想象需要多大的毅力才能走到今日。
其实即便是走蛟化龙，所成也不过弱小的虬龙而已。
有语云：“龙无尺木，不得升天。”
所说的意思便是角龙之下，俱为水兽，不能上登于九天。
“罢了，”
苏幕念其修炼之艰难，有心放了对方，毕竟这头玄蛟也未伤及他人性命，若就此断其化龙之路，也着实说不过去。
“既然大道没有收你，小道也念你修行之艰苦，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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