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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想把給外祖母的補品等也放下,但一想到她老人家不在這裡,便也罷了。
姜舅媽的臉色有些奇異,卻仍是笑著接了過來,客氣道:&ldo;你如今都將是輔國夫人了,竟還記得勉兒呢,真是他的造化。&rdo;
錦宜聽著話不太順耳,便沒說什麼。
頃刻,姜縐返回,問道:&ldo;那送信的人沒跟你說明白麼?必然是他錯傳了。&rdo;
錦宜道:&ldo;舅舅再叫人去說,說我回來看外祖母了。&rdo;
姜縐嘆氣:&ldo;她當然知道你會來,我知道你們府里門高,本來不想去告訴你……是她這麼說,說你外祖母想你了,只是如今身子不好,不便來回顛動,所以讓你去看一看她。&rdo;
姜縐琢磨了會兒,說:&ldo;你想必不認得路,我陪你走一趟吧。&rdo;說著,叫小廝回去到衙門請假。
馬車出城後,又足走了半個多時辰,才到了陸家溝。
沿著河堤又走了一段,便見一座不大不小的莊園,看著倒也有些氣象。
車子才停,有小廝從裡面縮頭探腦地出來,詢問何人。
姜縐下車,跟來喜兒報了名,小廝忙竄進去稟告,不多會兒,就有一名身著夾襖、上了些年紀的肥胖婦人,領著幾個丫頭嬤嬤,春風滿面地迎了出來。
錦宜幾乎以為走錯了地方,在沈奶娘的指點下,好不容易才辨認出那肥胖婦人旁邊的一位正是自己的姨娘。
這肥胖婦人正是姜姨娘的婆婆陸夫人,見她親自出迎,錦宜忙緊走幾步。
互相見過,錦宜便問外祖母如何,陸夫人仿佛才記起錦宜是為什麼而來,忙帶著她往裡相見。
見了面兒,老夫人被兩個丫頭扶著起來,錦宜忙叫她躺著,握著老人家的手,卻覺著依舊溫和有力,臉色也不見什麼頹敗。
姜老夫人見了錦宜,喜悅之餘,又皺眉道:&ldo;我不讓他們去驚動你,怎麼還是把你鬧來了?&rdo;
大姨娘在旁邊道:&ldo;娘,看你這話,你病了,難道錦宜當外甥女的不擔心?她來看您,是她的孝心。&rdo;
陸夫人也隨著道:&ldo;正是正是。&rdo;
沈奶娘替錦宜擋著那些寒暄,這些人才逐漸都退了出去。
姜老夫人握著錦宜的手道:&ldo;你舅舅也來了?&rdo;
錦宜點頭,姜老夫人道:&ldo;那正好兒,我乘你的車,把我送回你舅舅家裡去。&rdo;
錦宜見老夫人並不像是個病重的,便道:&ldo;外祖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rdo;
姜老夫人慾言又止,只道:&ldo;沒什麼,回去京內再說。&rdo;
姜老夫人下地,就叫身邊小丫頭收拾東西。
正忙著,大姨娘來了,見狀道:&ldo;娘,這是幹什麼?我婆婆已經叫人準備晚飯去了。&rdo;
姜老夫人道:&ldo;不用了,我回去京里吃就成。&rdo;
大姨娘忙道:&ldo;錦宜都跑了這樣遠的路,必定是累乏了,總要先歇歇腳,吃點東西暖暖身子呀。&rdo;
錦宜正不知這是什麼情況,沈奶娘說道:&ldo;就不用客氣了,我們姑娘看過老人家沒事兒,趕在天黑前就回去了,飯就不必勞煩了。&rdo;
正在這會兒,陸夫人從外進來,道:&ldo;怎麼才來就鬧著要走?這天色都不早了,遲些又怕下雨,一路奔波叫人怎麼放心?這裡又不是沒有房子住,就留下罷了。&rdo;
這些人如此殷勤,反讓錦宜有些不舒服起來,又看老夫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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