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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最上面那個抽屜里。但是不用麻煩找它了,」他又加了一句,「因為沒有彈丸。」
「為什麼沒有?」
「我向隔壁房頂上開火,全用光了。」
現在我還能感覺到這話很有趣,但是那時我沒有笑。
現在,賴安和他的朋友們已經到了。賴安手拿棒球棒,另外一個傢伙拿著高爾夫球桿。大衛從大廳的包里抓起另一支高爾夫球桿。但是太遲了,無論是誰,他已經跑了。
我非常非常害怕。我再也不想在那間房子裡多呆一分鐘了,我想這個瘋子還會再回來的,任何事都會發生。我們甚至都懶得把衣服穿好。我只是在睡衣上套了一件田徑服,上了車,開到了維多利亞 阿爾伯特旅館,其他姑娘正待在那裡。
我們剛剛上床,突然我開始想,如果這個瘋子回去把狗殺了怎麼辦?幸好凡爾納和jp還在,他們主動要求回去把兩條狗帶過來。因為「撲費」和「史努比」沒有其他地方可去,我們就把它們放在旅館的洗澡間裡過夜。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聽到很大的響聲——我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大衛早起訓練的時候,他都像英國空軍特種部隊一樣躡手躡腳的。但是我一看到那些混亂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我開始大喊起來。洗澡間裡到處是,猜猜是什麼:毛巾上、浴盆里、地板上、牆上。這真叫人噁心。
對我們倆來說,沃斯利結束了。我們不能繼續在那間房子裡生活下去了。它一點也不安全,而且你沒辦法讓它安全。無論如何,發生了這些事以後,我不想再住在那兒,即使你在房子周圍挖個壕溝,裡面放滿鱷魚。我們決定另外找個地方,一個我們一結婚就買得起的地方。
解僱西蒙
這一次是到南非,為「王子委託慈善」開一場慈善音樂會。如果徹底坦白的話,我在遇到納爾遜·曼德拉之前,我對他以及他所取得的成就幾乎一無所知,我知道這很糟糕。我為自己開脫的理由是我們這一代人、我的國家認為自由是當然之物。
我們從機場直接去和總統以及他的家人喝茶。潔芮和梅蘭妮·b去了洗手間,她們覺得要拿點什麼當作紀念。顯然她們不想偷任何東西,不過,在洗手間的角上有一株植物,所以她們撕下了五張手紙,從他的盆景里拿了一些小鵝卵石,包在裡面。每人一個祈求好運。
也許西蒙意識到了我們和他已經有些疏遠了——他安排我們的母親和我們一起休息一下——我們要去狩獵旅行。從約翰內斯堡我們向南飛了大約兩個小時,來到了一個有趣的簡易小機場,就在太陽城國家狩獵公園外面,在那裡我們和我們的母親匯合了——而潔芮的母親沒來,來的是她的妹妹納塔利。
我沒想到我會玩得那麼愉快。那真是美妙之極。但就是在這裡,也有些事不對勁。在我們住的地方,正如你會想到的,我們每個人都住在單獨的茅屋裡。但是,我們真的需要各自駕駛越野車嗎?狩獵旅行的樂趣有一半就是分享那種體驗。
當西蒙在紐約,因患背部疾病臥床不起,完全不能動的時候,我們甩了他。可能這聽起來我們非常工於心計,但是,在南非我從狩獵監督官那裡學到的一件事就是,要想生存你就必須毫不留情。在非洲荒原或者音樂界不容得多愁善感。要麼殺戮,要麼被殺。
在法國那間洗衣房裡和潔芮的談話為這個想法播下了種子,時隔六周,這顆種子生根了。而現在,萬事俱備。潔芮已經和律師們談過了,他們說的主要意思是,假如我們想這麼做,可以。但是得所有人一起。
記住,記住11月5日。1997年11月5日是我的朋友們都回來的一天。6日我們在鹿特丹參加tv音樂獎的頒獎。前一天晚上我們一起坐在房間裡,就像過去那樣。開始我們把每一件事都談了。這不容易,我們知道。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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