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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為什麼要接受銷售總監這個職位？你為什麼要進入這渾水之中？」
「拜託，是你把我推向這渾水好不好？是你要我拋頭露面，代替你參加股東會。然後我才有幸進入那個層面。現在你爸爸要我進公司工作，他說我可以幫到你，我才答應的。當然，我也有自己的私心，那就是我想工作，自食其力。我不想做的附屬品，還是可以隨時拋棄的附屬品。」
「你這個女人，果然是有野心的人。」華辰風冷冷說。
「華總，有點野心，也不是什麼壞事吧？如果我像一隻逆來順受的狗，你也會很快就厭倦我吧，你本來就很嫌棄我了，我總得想辦法維護自己的一些尊嚴。我以前確實是走錯了路，但我希望我以後的人生，能夠不那麼窩囊。可以嗎？」
「愚蠢的女人。」華辰風罵道。
我都懶得懟他了，愚蠢就愚蠢吧。
「在你之前的兩任銷售總監，沒有一個任期超過三個月的。你知道為什麼嗎？」華辰風問我。
「為什麼？因為這個職位難度太高？」
「因為馮莫雲一直想要兼任銷售總監，然後把銷售隊伍控制在他手裡，成為他的嫡系，所以來一個銷售總監，他就整走一個。他在公司多年，幾乎所有有點資歷的管理層人員，都和他有交集，而且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湘姨的侄兒，是皇親國戚，都會給他幾分薄面。他一聯合其他的人，輕鬆就能把新來的銷售總監擠走，這職場的套路，你一無所知，你還去蹚之渾水？你哪來的自信？」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也不過是一炮灰？」
「你當炮灰無所謂，可是當不久後你灰溜溜從那個位置滾下來的時候，打的是我華辰風的臉。你明白嗎？」
他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好像事情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簡單。
「可是海城電訊是你主導，你是總裁，為什麼放任那個馮莫雲搞事情？你為什麼不把他踢出局？」
「你以為這是過家家？一群小孩子在一起玩，看誰不順眼，就把誰攆出局？當年華氏被對手聯合對付，命懸一線，是馮家的基金出手相助，才得於渡過難關。馮家也借那個機會持有大量華氏的股份，並且安排了大量的人進入華氏核心部門。這些人要想清除，談何容易，就連老爺子都辦不到，短時間內我又怎麼可能做得到？牽一髮而動全身的道理，你懂不懂？」
原來馮湘的家族，還曾經救過華氏企業，難怪她如此囂張。
而那個馮莫雲，則是馮家派到華辰風身邊掣肘他的。這是派系之間的爭鬥，不是華辰風可以輕易解決的。
「所以你其實是在擔心我？」
華辰風冷哼一聲，「你這女人也太自信了，我是擔心你當了炮灰，丟我的人！」
「我不怕，因為有你保護我。而且你說過，你相信我能行，你說我不是一個無用的人。」
華辰風搖頭，「你簡直沒救了。我有說過要保護你嗎？」
我厚著臉說，「你一定會保護我的，因為我如果能在公司立足，我能幫到你很多。」
華辰風不屑地搖了搖手，轉身欲走。
「我知道你在隱忍，你在等一個機會。或許你有一個完整的計劃在實施當中，以你的性格，你絕不會容忍自己一直被排擠在外。你可以把那個計劃告訴我嗎，我可以盡力幫你。」
華辰風忽地轉過身來，直直地看著我。
我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有些心虛。
但沒想到華辰風這次卻沒罵我，「我的計劃，就是讓所有惦記華氏控制權的人，都從華氏滾出去！華氏是華家的，是我華辰風的！」
夠霸氣，絲毫不掩蓋他的野心。
他說的斬釘截鐵，非常堅決。因為他自信他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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