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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好不好？」
鹿熹將薄毯拉下來點, 確認似地問：「不吃藥？」
「嗯，不吃不吃。」說著，為了讓她安心, 還當著她的面，將手裡的那板藥放進口袋。
沈為清的動作果然讓鹿熹放鬆下來，其實她剛才就是被渴醒的，嗓子乾澀的跟要冒煙似的，於是她抱著水杯，咕嚕咕嚕把一杯水都給喝完了。
喝完水之後，鹿熹的眼神再次渙散起來，要闔不闔的模樣。
「困了嗎？」沈為清問。
鹿熹輕輕點了點頭。
「那躺下來睡覺吧，好嗎？」
鹿熹沒有說話，只是抬頭看著他。
沈為清被那雙柔軟的眼眸看著嗓子發乾，他不能再繼續待下去了，於是他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肩膀，讓她躺下來，給她蓋上薄毯，「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先回去了。」
他說這話的時候，都不敢看著她的眼睛。
沈為清剛轉過身，還沒有抬腳離開，便聽到鹿熹弱弱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別走。」
「別丟下我好不好？」
沈為清有一瞬間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他轉過身來，她抿著嘴唇，要哭不哭的模樣，他的心臟瞬間抽了一下疼的厲害。
鹿熹看著他，眼裡的光一點點熄滅，喃喃道：「算了，你走吧，反正也習慣了。」
從小的教育告訴沈為清，他這個時候應該拒絕她，但在他看到她蔥白的手指正絞著被角，看上去脆弱不安，口吻中甚至還有淡淡的自嘲，他還是脫口而出。
「我不走，我留下陪你！」
鹿熹的眼眸瞬間亮了起來，立即朝床鋪里側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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