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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柳玉對上目光後，少年開口說道：&ldo;醒了?&rdo;
柳玉不認識眼前的少年，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零碎的記憶只拼湊成了他被宋殊禹帶下山的場景。
場景中他還背了一大筐的柴火。
發乾的喉嚨說不出話，柳玉張著嘴巴，好半天才問出聲兒：&ldo;我在哪兒?我回家了嗎?&rdo;
少年噗嗤一笑，雙手背後，慢慢站直身子：&ldo;放心好了，你們都完好無損地回來了。&rdo;
&ldo;甄大哥呢?&rdo;
&ldo;你說宋子臻啊。&rdo;少年說，&ldo;他還沒醒，等你下床了可以去看看他。&rdo;
&ldo;他怎麼了?&rdo;
&ldo;受了點傷，但沒缺胳膊少腿。&rdo;
柳玉被這話嚇了一跳，作勢想要起來，結果聽得一聲驚叫。
&ldo;柳公子!&rdo;劉嬤嬤驚慌失措地邁著小碎步跑了過來，路過少年時侷促了一下，見少年不以為然地擺了下手，才輕輕按了按柳玉的肩膀，&ldo;你腹部的傷口還沒癒合，大夫說得先養一陣子才能下床。&rdo;
柳玉這才後知後覺地察覺到腹部的異樣。
劉嬤嬤替他捻好被角，笑著問道：&ldo;要看孩子嗎?&rdo;
柳玉茫然地看著劉嬤嬤，他還沒回答，一旁的少年忽然激動地喊了起來：&ldo;要要要，快抱過來，朕剛剛還沒看夠呢。&rdo;
劉嬤嬤得了吩咐，又趕緊跑了出去。
柳玉目光怔怔地盯著床頂，宛若被攪散的雞蛋液一般的記憶終於一點點地凝聚成型，只是他有些頭疼，感覺不是那麼真切。
目光移到已經坐到椅子上的少年身上：&ldo;皇上?&rdo;
那少年驚訝了下：&ldo;你認得我?&rdo;
柳玉說：&ldo;猜的。&rdo;
這世上除了皇上沒別的人敢自稱&ldo;朕&rdo;了。
小皇帝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ldo;表面上看不出來你還挺聰明啊。&rdo;
&ldo;……謝皇上誇獎。&rdo;
小皇帝還要說些什麼，結果在余光中瞥見劉嬤嬤在幾個丫鬟的擁簇下抱著一個裹了襁褓的孩子進來，當即臉色一喜，起身迎去。
雖然小皇帝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但始終沒敢從劉嬤嬤懷裡抱過孩子，他歡喜地圍著孩子打轉，眼睜睜看著劉嬤嬤小心翼翼地把孩子放到柳玉身旁。
柳玉怕牽扯到腹部的傷口，不能亂動，只能扭頭看著孩子。
劉嬤嬤彎腰把襁褓往下按了按，以便柳玉看得更加清楚。
柳玉還是第一次看到剛出生的孩子，和想像中不太一樣，皺皺巴巴，臉上和身上都一片通紅，眼睛睜不開，只有嘴巴不停地吐著泡泡。
孩子特別小，從柳玉的角度看去，那張臉好像還沒有他的巴掌大。
他問劉嬤嬤：&ldo;是男孩還是女孩?&rdo;
&ldo;是個小少爺。&rdo;劉嬤嬤高興地說，&ldo;看這小鼻子小眼的，以後肯定長得俊，和柳公子一樣好看。&rdo;
小皇帝聞言，湊上前仔細一瞧，隨即嘴角一撇：&ldo;哪兒俊了?他連眼睛都睜不開，能看得出什麼?&rdo;
話是這樣說，目光卻一直落在襁褓里，看得目不轉睛。
&ldo;皇上以後就知道啦，孩子剛出生都是這個樣子，等一個月長開後就好看了。&rdo;劉嬤嬤說。
柳玉看了一會兒孩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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