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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今兒個倒叫他拍錯了。
寧遠侯為人,說一不二,剛正不阿,從來就是個看事不看人的嚴苛作風,便是親兄弟犯錯也難逃過他魔掌,在西北大營中的威嚴絕不亞於皇帝。
果然,那青年一番馬屁下來,江恕仍舊是那張冷臉,甚至眼風都不曾分給他一個,接著便道:「如此,且聽題罷。題之一,曰:&039;立國根本何在?&039;半柱香後作答。」
立國根本,又逢武舉,這題簡單!
好些考生都露出志在必得的神色,心中思忖一番措辭,先於紙上作答,待計時鐘聲響起,愈發雀躍。
江恕沉靜的眼眸掠過這十人,最終停在右側末尾那遲到了又自稱是舒世子表親的考生身上。
那考生路上聽說自己是表哥出面,寧遠侯破例開恩直接允許參與最後選拔的考生,一臉的竊喜和得意,又聽這題目,胸有成竹,生怕別人搶了他風頭似的,對上江恕喜怒不明的視線,唰一下舉起手。
江恕頗覺好笑地嗤了一聲,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指換了方向,指著左側那考生:「你,說。」
「是。」被指到的青年恭敬將紙張呈給立在一旁的侍衛,才一陣緊張作答。
江恕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接著下一位,九位考生依次作答,可把舒世子那表親急得夠嗆,待終於到了他,便迫不及待地道:「我以為立國之根本在於軍隊、在於武器,強軍可禦敵,亦可攻敵,莫說立國靠武力,強國也得倚靠不可!」
舒衡聞言,眉心漸漸蹙起。
莫說江恕。
然他也不言其他,轉身過來問舒衡:「舒世子以為?」
這人是舒衡親自帶進來的,即便心中有定論,他又怎能打自個兒的臉?於是道:「頗有道理。」
「呵。」江恕冷笑一聲,轉身,毫不留情道:「你,頭一個淘汰。」
表親考生登時急了:「侯爺,您這是以公報私!我不服!」
「是麼?」江恕冷淡地睨了他一眼,沉沉的嗓音擲地有聲:「立國之根本,在於民生百姓。正如&039;得民心者得天下&039;所言,武舉之所以立,是為守衛大晉疆土,為百姓安居樂業,倘若連為軍首要職責都不知,何以堪當大任?」
常遠起身拍了拍手:「寧遠侯所言極是!」
表親考生的臉色頓時如豬肝色,不由得看向他的世子表哥。
舒衡此時也有些下不來台,他飽讀詩書,對立國根本自然熟知,此刻要睜眼說假話,根本難以啟齒。
江恕也不去管舒衡如何作想,只漠聲當眾宣判道:「此生遲到,是為一錯,假想日後運輸糧草軍械的將領不守時,前線戰士數萬條性命豈非平白葬送?」
「此生遲到非但不悔改,反倒妄圖借親戚權勢矇混律法,是為二錯,假想人人攀附權貴行便宜,形成官場風向,天下寒門舉子又該如何自處?」
「此生於為將者職守不明,為三錯,假想大晉有此好戰之人,戰爭四起,爾等父母妻妾該如何保全性命?有此三錯,他日後都不得參與武舉,亦不可從軍為營,望諸位引以為戒。」
一席話,如雷震耳,不論哪一條,都說到了人心坎里。
底下靜了一瞬,眾人才異口同聲道:「是!我等投身從戎,立誓保家衛國!」
這時候,江恕再回身,風輕雲淡地問了一句:「舒世子以為呢?」
舒衡抿緊嘴唇,垂在身側的手掌攥成了拳頭。
他若說是,無異於一個巴掌打在自己臉上,若說不是,那便是違背正人君子那風骨和高亮氣節,二者,他皆道不出口。
眼看氣氛逐漸劍拔弩張,常遠卻也不說什麼,只慢悠悠喝茶。
直到舒衡咬牙說出那句:「寧遠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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