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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新年了。”叶休文长叹道，转过头朝自己院子走去。
回房后他换了身衣衫，在玉牌上和父母报了声平安，便一路前往马厩。
“好孩子，乖。”接过顺风的缰绳后，他轻轻抚摸了这几天没见的异马，随后翻身上马，一路出城。
穿行平原间，微风吹拂，马蹄踏起草皮。从那场煌玉城不得不求云水宗大能荡平云层的百年难遇的暴雪之后，北牧平原平原便不曾下过雪了，最多只在雨水里掺杂过几片雪花。
平原漫无边际的黄绿交接，一段时间后，尽头便有了其他颜色，南林村建筑的墙壁屋瓦上多了几分喜气。不过在那里面也掺杂了几个朴素的，只在门上挂了块白布的建筑，那意味着仍在服丧。
昔日百二十口人里的一员。
叶休文也不知道此刻自己怀着一种怎么样的心情朝着这来的，但他知道自己想做什么。
脚下顺风加快了脚步，叶休文从南林村那些在村口路旁孩童的眼前一闪而过，不知过去了几天了，他又来到了这里。拐过弯，便是顾大嫂一家曾经的屋房。
除去门口悬挂的白布外，里边的屋门旁却有几分过年的喜气，放着一些崭新的玩具，而在门上贴着些图画，但不是常见的过年贴的那种，而是描绘了幼稚可爱兔儿爷图案的画像。
异马上叶休文一时沉默，他所想而今忽又有些动摇。
里头半掩着的门忽响起了嘎吱声打断了他的思绪，没多反应，里头的人便发声道，“小伙子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来这啊。”
问话的正是顾大嫂的母亲。
“我们是曾见过面。”叶休文下马轻声回应道，“当时我进林子将马拴在这来着。”
“这样啊，我就说我还没老糊涂记错你。”老妇人轻笑道，“你这回来这里做什么呢？”
“没什么事情。”叶休文说道，“就是路过了而已，您老人家最近怎么样？”此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想些什么。
“没什么，就正常日子过。”老妇人裹紧了棉服，朝他靠过来说道，“不过这几天有好些城里的守卫特地来这里问过我们些关于我那失踪的女儿和外孙的问题。我觉得他们可能会帮我找到我女儿和外孙嘞，因为是城里的守卫，不常来的嘞。你看我说这么多没用的嘞，没注意到，你要进来吗？外边冷你个孩子就穿这么些别被冻出问题了。”
“没事，我不冷不进去了。”叶休文低头看了眼自己在冬日里显得有些单薄的衣服，婉拒道，站在围栏外指着里头门前摆放的东西，“所以那些东西是？”
“那是些我外孙喜欢的玩具。”老人家好像想起了孙子，嘴角微扬，眼里满是慈祥，“我想着如果他回来了看到这些他喜欢的东西他会高兴的，以前他经常让我买给他嘞。如果她们路过这，我女儿不让他回来，他看到这些东西，他会不同他娘话进来拿的。”
这些话语让叶休文一时沉默，思绪如乱麻纠缠在一起，不知道要想些什么，过了半晌只憋出个他们一定会回来的。
他动摇了。
“其实我欠顾大哥他们钱来着，我是来还钱的。”叶休文心里苦涩，但没有表现出来，“上次来其实就想换的，只是没看到人，所以作罢。”
“我女婿死了嘞。”老人家打量了他两眼说道。
“我后来得到消息了，所以我过来了。”叶休文说着，将自己现在身上有的十几两银子放在钱袋里递了过去，“不过他已经不在了，我本该转交给顾大嫂，不过既然顾大嫂也暂时不在，我就麻烦您等她们回来再转交了。”
“这些钱我可不能收嘞，要给也得交给我女儿或是他父母才是。”老人家见到之后忙拒绝道。
“您不是在这吗，顾大嫂回来一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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