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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鄴嘴角彎起來：「對，有一股柚子味，和你身上的味道一樣。」
姜可一邊往自己身上噴了一點，一邊應到：「那肯定，我的沐浴露身體乳都是柚子味。」
「可惜，」她吸了吸鼻子，嘟嘟嘴，「沒有找到柚子味的香水，倒是也有，不過味道不怎麼好聞，不太喜歡。」
兩人一邊散步往回走一邊隨意地聊著天，正是夜晚最熱鬧的時候，街上大多數都是年輕的男女，充滿了熱戀的浪漫氣息。
姜可大學畢業以後基本上再沒有過這樣的時光，一時之間十分放鬆，跟他慢悠悠地晃悠著，冷不防被人撞了一下肩膀。
她輕喊一聲，那人戴著鴨舌帽和口罩，帽檐壓得極低，幾乎擋住了全臉。
他抬手做了個抱歉的手勢，匆匆離去。
姜可雖然覺得他的裝扮有些怪異，不過每個人都具有裝扮自由，她也沒怎麼介意，只說「沒關係」，就算是過去了。
回到公寓已經是晚上九點，姜可看了看時間不早了，就問宋鄴什麼時候回去。
宋鄴窩在她的小沙發上瞥了她一眼，開玩笑問：「這是把我當工具人，用完就開始趕我走？」
姜可覺得冤枉：「我這是讓你早點回去洗澡休息，畢竟也算是溜達了一圈了，你不累嗎？」
「累。」宋鄴伸出腿交疊著，捏了捏胳膊，「所以，我決定在你這裡留宿。」
「啊？」姜可覺得不可思議，「我這裡是單身公寓，只有一個房間啊。」
「我睡沙發。」
「沙發只有這麼大，哪裡睡得下。」
宋鄴點點頭：「也是，我這麼高，肯定睡不下。」
「所以……」
「所以，我睡房間，你睡沙發。」宋鄴拍了拍手，面帶笑意，「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姜可一臉驚呆的表情：「這是我家！」
「你家怎麼了？」宋鄴挑挑眉，「我是你叔叔，你要尊老愛幼。」
姜可：「？」
不是吧，他怎麼突然這樣？
她還沒回過神來，宋鄴伸手過來捏捏她的臉，一臉寵溺：「逗你玩的，瓜瓜。」
姜可不解：「什麼瓜瓜？」
「瓜瓜就是你，你就是瓜瓜。」
宋鄴覺得捏臉還不夠似的，伸手揉亂她的頭髮，補充到：「因為你笨笨的，所以你叫瓜瓜。」
姜可還沒回過味來，宋鄴已經起身要離開了。
「把門窗關好，早點休息。」
姜可送他去坐電梯：「開車慢一點，路上小心。」
她回到已經收拾好的公寓裡，忽然開始覺得有些冷清。
明明以前還一個人住那麼大一套房子，都沒有這樣覺得過，為什麼房子變小了，還覺得冷清寂寞起來了？
她搖搖頭，肯定是因為太累了。
她搓了搓臉，拿了衣服去洗澡。
洗完澡以後，她做好了護膚和補水，就拿著衣服準備放到洗衣機裡面去洗。
照例要檢查一下外套口袋裡面有沒有衛生紙，免得到時候遇水泡發搞得衣服上全是碎紙屑。
然後，他在外套口袋裡面摸到一張紙。
一張疊起來的紙。
紙質很好，像是專門用來寫書信的紙。
她有些好奇地抽出來，發現是一張比卡片稍微薄一點的紙。
紙是對摺的，她打開一看，目光瞬間呆滯。
紙上寫著：姐姐，我回來了。
只有五個字，沒有落款。
但是，看到前面的「姐姐」兩個字，她瞬間就知道是誰了。
這麼些年來，叫她姐姐的人，只有他一個。
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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