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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林靠著舒服，暈暈欲睡，&ldo;徐江豐都不敢往自己臉上貼金，你可是真給他面子啊。&rdo;
穆卓野不置可否。
這些糟心事說起來就煩，褚林心裡憋得慌，他嘆氣，頭口而出，&ldo;我躲我爸。&rdo;
&ldo;嗯?&rdo;
褚林：&ldo;……&rdo;
怎麼好像被套話了。
褚林不太想聊這些，他冠冕堂皇地對穆卓野說坐下來談心，也就是打發時間，沒想到三言兩語，倒是把自己沉疴的濃瘡挖了出來。
挺有一套啊。
褚林無可奈何，宣洩口已經出來了，不說能憋死自己。
冬季無人區，隱晦情愫隨火光忽明忽暗，這氣氛適合講心事，才是真正的談心。
&ldo;我高二那會兒發現自己喜歡男人。&rdo;褚林徐徐說道。
穆卓野發現褚林的心跳快了，甚至急促，他輕聲細語地安慰，像日常問候，&ldo;怎麼發現的?&rdo;
&ldo;我對我的老師有好感，&rdo;褚林笑了笑，&ldo;體育老師。&rdo;
穆卓野垂眸，看不清目光里的情緒，說了聲哦。
&ldo;可是好感沒保持幾天，被恐慌代替。卓也，我那會兒很害怕，不知道能告訴誰。&rdo;褚林話音一頓，吸了吸鼻子，覺得冷，抱著穆卓野更加緊密了，&ldo;高三一段時間我的成績一落千丈，我爸倒是沒發現，我哥知道了。&rdo;
穆卓野問：&ldo;你還有個哥哥嗎?&rdo;
褚林抬頭看穆卓野，對方表情很真誠。褚林的眉眼鬆了松，倏地一笑，&ldo;是。&rdo;
穆卓野手掌往下，放在褚林的腰窩，滾燙溫度從隔著厚厚的布料從皮膚淌至血液，他試圖安撫褚林躁動不安的心緒。
褚林沒太提褚森，一句話帶過了，&ldo;我哥找我談話，挺婉轉的，我聽得出來他在試探我，我那段時間憋得快瘋了，對著他吼‐‐我喜歡男人，我有病!&rdo;
&ldo;……&rdo;穆卓野說：&ldo;唐突了，後來呢?&rdo;
&ldo;是唐突了，沒注意環境，覺得自己挺牛逼了，抬頭一看，我把正在院子大門口站著，&rdo;褚林自嘲一笑，&ldo;他的臉比吞了蒼蠅還難看。&rdo;
穆卓野問道：&ldo;他揍你了?&rdo;
&ldo;沒有，他也覺得我有病。&rdo;
穆卓野輕嘆，呼吸撒在褚林的脖頸，褚林覺得癢，往裡縮了縮。穆卓野乾脆雙手掐住褚林的腰，把人抱坐上自己的腿。
褚林晃著腳，臉頰蹭著穆卓野的衣襟，舒舒服服地哼了聲，很享受，&ldo;卓也，重點按，別停啊。&rdo;
穆卓野繼續按摩褚林的腰，&ldo;技術如何啊?&rdo;
&ldo;不錯。&rdo;褚林咧嘴一笑，又繼續往下說：&ldo;我那位父親吧，獨斷專制且迂腐，對於子女的人生，絕對不能偏離他預製的軌跡，走偏一點兒，他會用強硬的手段掰過來。&rdo;
往往兩敗俱傷。
穆卓野很心疼褚林，剛剛那把匕首不該劃掌心，該捅心窩的。
&ldo;你爸怎麼掰的?&rdo;
&ldo;他第二天就把我送醫院了，我哥根本攔不住，掛的精神科，&rdo;褚林埋著臉，聲音聽起來悶悶的，&ldo;他大概添油加醋地跟醫生說了很多，醫生看我的眼神表示惋惜，問我具體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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